果然然白

【FGO】万物有生之地(上)(所罗门咕哒子非cp)

【废话很多的年末的英灵座所罗门x自设咕哒子非cp向短打】
【HE】【传火向】【试图自圆其说的奶回所罗门】【有魔术和阿赖耶方面的自设解读】【亏不了谁的，信我】【以及这个咕哒确实死了不用猜】
【新年前可能是最后一更。所以想提前说…希望是要有的，世界是一个圆，失去的都会回到我们身边什么的都相信一下！。大力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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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做出这样无首无尾的发言后，女子稍微收敛了一下惊讶的表情。真是出乎意料，她说，我以为这里不会见到别人呢。
很抱歉，我无法离开，也无法移动，你能陪我聊聊吗？她又和气的询问道。
所罗门王便在她对面坐下来，合适的距离，不远不近。无序的灵子像游鱼一样环绕着黑衣的女子，赤铜色的发梢被金色的微光映出半透明的毛边，看起来像沾染了许多星尘，又像是稻草下将燃的火源。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但魔术令魔术师大多看起来都很年轻，只从坐姿气质和装扮依稀看出些岁月沉淀的痕迹。智慧如所罗门王也无法断言人在何段年岁死去最好，只寄希望于他们都能迎来如己所愿的尽头。但这样的圆满当然太过稀少，尤其是在只有灵魂能够来到的连时光也安眠的此地，于无数光芒相似的星群之中。人给予无名之理以万貌，这里即是其中的一处，继以英灵殿的名。
星屑在远方慢慢的旋转。
——你看起来风尘仆仆，女子。王打量了一下来客。赤金色瞳色的魔术师的袍子上扑盖着尘土，却没有扑面而来的血气，应当不是死于战场。所罗门的眼曾见许多悲伤的事，英雄败落之死和圣者绝望之终，与源相通的王便也猜想到此处各自被连死亡都被牵制住脚步的执念束缚的人死时之态，哀痛常与愤怒共业，诅咒与憾恨相缠，欣喜与疯狂反转，淡漠与孤独互融，但皆自有他们尚为生者时的烙印。
唯有突兀的出现在这里的魔术师与他们有些细微的不同。王无法理解。魔术师的稳定并非来源于看破一切的眼或心，状态似乎更接近还在生者之列的时候。
更接近尚为人类的时候。
大约因我新死。不过我以前确实要赶许多路，非要说的话，差不多一辈子都在路上吧。女子和和气气的回答，毫无避讳的提及了自己的死亡。光尘安静的聚汇在她的身上，像要埋住大地的冬雪。
对所罗门王而言女子出现的很突兀，但王并不追究。黑衣魔术师正处于生者和死者的不稳定交界，混乱只是恰巧联通了王的座所在。凝固于一瞬间的灵魂并不稳定。阿赖耶的英雄皆是如此，魔术的规则森严，唯有这份不稳定才能成为夹缝中的特例，得到了显现奇迹、重得塑造、跨越宇宙的规则，也拒绝了作为人重迎来生的黎明的可能。哪一样选择更好所罗门王也不能断言，但每个就在此地的灵魂都确实有足够说服他们自己的理由。人类是无法被代替做出决断的种族，并无箴言适用于所有人。
唯一令所罗门有些在意的是，能够出现在这里，仅靠魔术又是不够的，甚至于魔法也不足够。阿赖耶的权能也受更高的洪流所限，他遇人与人遇他都必有生灵的因缘，王有目视千里与千年的眼，却未见过女子。唯有这点，令持十戒者谨慎而迷惑。但不管来客是谁为何拜访，王都只说应说的话，行应行的事。女子未问王的名讳，王也没有问女子的，因着比起魔术的起源，世界外侧的英灵之殿更是人类的诗篇的存留之地，完美的王需要懂得一切，所罗门便应着他的人民的期待做过雅歌，即使诗中的感情他并未真正了解。但他记得人之诗常叙写，一瞬间的相遇并不需要寻求知晓更多。何况智慧只是世界的一角，树的一叶，恒河沙数的一纪，沧海中的一滴。就如同人是世界的一部分一样。没有人能得见世界的全貌，即使是被全授了雅威智慧的权柄的魔术之王也不能。世界自有定度，根源之后都是虚空，神使人各有劳碌，王因着全知的智慧更知他有不知之处，便不发问。
如果你愿意，接下来要走的路，就是你成为英灵前最后的旅途。所罗门王温和的为她指路，如他生前对每一个求问的人慈悲所答的一般。你可通过这片自永有至恒无的宇宙，这是对你一生的回顾，但只有一小段路了。
…虽然，我并未看到路的所在。王顿了顿又说。大概这是主只予你的启示吧。
不，是一样的，在我眼中也是一片黑暗而已。魔术师踏足在虚空的宇宙上摇摇头。
所罗门王看着她。
那我换种说法。这是因为——女子冲他挑挑眉毛，所罗门突然注意到比起来时她似乎神态有些微妙的改变。金色的灵子突然躁动起来，魔术师的身形突然溃散又再度成型。
坐在王对面的对话者变成了看起来不超过五岁的黑袍女孩。
…啧，真是吝啬，没时间了吗。魔术师用孩童的声音和成人的语调抱怨道，皱着眉头看自己的手，又注意到了所罗门的视线。
失礼了，不能成为英灵的话看来在这里还是难以维持稳态的。她不好意思的微笑着。请不必在意，这只是因为排异而被迫显现的跳跃的年龄断层而已，我还是我。
身为魔术冠位的王便明白了之前微妙的差异，这根本不是要成为虚空记录库的一部分的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