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然白

【FGO】迦勒底员工咨询相谈所(6)

——————本章强行说服预警( ´▽` )/——————————
“与其那样形容，倒不如说是大摇大摆的离队了，真是的，一点都不听master的话。“清姬埋怨的说，语气半推半就。
“你们都没阻止他一下吗？！”
“没办法，那個金闪闪的archer就不是能好好听人说话的从者啊。”库丘林非常坦荡的表达了放弃。我曾听说他对archer吉尔伽美什和装备部的言峰绮礼都有不小的阴影。
“在迦勒底就放弃交流了。”美狄亚冷静的补充。我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和吉尔伽美什有点私怨。
美狄亚虽然常常摆出一副精通世故的冷漠脸，但事实上她是来了迦勒底最快适应环境暴露本性的那类英灵，羁绊上涨的速度几乎就是平方曲线。也许是过于年轻时就被仓皇推上了命运的车轮的缘故，也许是原本的性格所致，总之和史诗记载不同，她的兴趣和私下为人其实意外的挺纤细也很安稳，还和罗曼医生一样有点宅。美狄亚喜欢人偶，自己DIY的那种，刚来迦勒底时还只能做普通雕塑，过了几周就发展成可以自己走动，还有简单思维的非常厉害的魔术人偶了，而且不愧是神代魔术师，连外表精细程度都远胜某些正版手办。听说她还在player世界的网络上直播过教程。美狄亚的房间就像一个大沙盒，摆放满了各种各样到处走动的人偶和串门来鉴赏的少女心访客【性别不限】，非常奇妙。
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美狄亚刚刚来迦勒底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大概不会占上风，不过就那样发生了也没办法。archer吉尔伽美什和她产生了口角。他俩经常发生口角。别问我为什么，反正游戏至高党和手办真爱党之间发动战争也不新鲜了，虽然两个党魁都是距今数千年前的人物。那次罗曼医生把我叫来拉架，但我那时也是新手，不知从何下嘴，只好俩人一起观望。
“不过是些小聪明，很适合用在女子的喜好上。”吉尔伽美什嘲笑道。“区区魔术师是不会理解的，本王就勉为其难的谅解你的无知吧。”
“啊啦，原来如此。太天真了啊，英雄王，你简直还没长大呢。不过男人又怎么会理解呢，拥有无穷细节和精致的心血造物，只是存在本身就能让人感到满足的艺术品。毕竟你是只能在虚拟网络上氪金抽卡买皮肤，只会关注强度，喜好虚荣的辉煌的单细胞生物呢。”美狄亚回驳。
旁边的罗曼医生心虚的把手里的IPaD藏了起来，我听达芬奇亲说他给网络偶像氪过金。
“何等的妄言！王的财宝里收纳了世间一切美丽之物。本王是在完全理解了美丽和精巧的前提下，比你懂得更高的乐趣。”吉尔伽美什更加高傲。"有什么比包容无限可能，影射着世界本身的game更有趣？笑话！只有游戏才是人类至高的趣味！"
“既然如此，你也拿出足以令我甘拜下风的人偶看看呀！”美狄亚提高了声音。
“愚蠢，本王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吉尔伽美什大手一挥，“跟我来！”
目的地是迦勒底的厨房，准确来说是厨房在并非饭时吃饭团的阿尔托莉雅alter。saber alter的魔力消耗很大，想找她的时候去厨房八成都能达成目标。
“看到了吗！这就是本王的收藏！”
听到响动的阿尔托莉雅alter往这里看了一眼，漠不关心的转回去吃饭了，好像看到一只金甲虫一样平常。
……那个，这已经不是妄想症的级别了吧。
我，罗曼和美狄亚对英雄王露出怜悯的眼神。搞不好冬木那个外表很酷内心八卦的黑Archer卫宫和我说的，吉尔伽美什是saber收集爱好者的都市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啊。
“……的原型。”后者丝毫不为所动的骄傲补完。
“你讲话能不要大喘气吗？”
“那就给你看看以原型为蓝本而创造的亚种们吧，在本王的王庭里，所有的骑士王……！”
对了，他家后院好像号称是全世界来着，连我的圣晶石他都随意拿走用过，因为在他的这个逻辑下大概没啥不属于他。
吉尔伽美什推开了达芬奇工坊的大门，去往名为好友列表支援从者的特殊召唤阵大厅，今天大厅好像特别挤。每个世界线的迦勒底中支援从者都会佩戴一个特殊的魔力结晶，结晶会分离其一小部分精神灵体虚影驻守召唤阵，方便长期挂看板。等换人时再融合回现界本体。精神虚影与从者外貌无异，因此这里的景色就是各色从者在热热闹闹的待机。
“另一个正品，蓝色的阿尔托莉雅saber！”
那位被指着的英气的蓝裙saber看到吉尔伽美什时毫不掩饰的皱了皱眉头。这是位五星，我家是没有的。
人家好像不太待见你啊？
“黑色的RIDER 亚瑟王！”
圣诞老人给了他第二个眼刀。
“白色的saber lily！”
“那个……这位master是要去收集种火吗？”和阿尔托莉雅alter有着一模一样面容，却更显年少的友好马尾少女茫然的歪着头。
好可爱！但人家好像根本不认识你吧！
“活动特选，泳装saber！”
泳装那位即使拿着水枪也威风凛凛，同样威风凛凛的白了他一眼。
算上alter已经是第四个白眼了哦吉尔伽美什君。
“醒醒啊英雄王！我们这边服务器还没出这活动呢！这是别人家的！你不要这么坦荡的划分到自己名下好吗！”罗曼医生忍不住吐槽。“话说回来今天为什么不同服务器的中意从者都混在一起啊！”
“因为根源是跨越次元的多元唯一。“一位不知来自谁家的冯.霍恩海姆文雅的做出了场外专家的专业解释。
“就算你这么说……”我不好意思的表示听不懂。
”简单来说，是因为与我们相连的player同时拥有多服务器账号。”他身边的英灵达芬奇微笑着。她也不是我们这儿的。我家那位蒙娜丽莎在我来劝架几分钟前才刚在工房搞了一次爆炸，听声音碎玻璃大概要清理一段时间。
“东方的saber也别具特色！”
哦，是个正在和信长谈话的樱发和服从者……虽然从画风来说脸是一样的！但那根本不是阿尔托莉雅了吧！！！
“只要是这个星球上的武内脸就全都是本王的收藏品，在哪个世界都一样。”吉尔伽美什用蛮横的道理终结了对话。
自信过剩了吧！彻彻底底的自信过剩啊！其实你也喜欢手办对不对？而且你讲了什么破次元的封号暴言啊！
但与我和罗曼异口同声的吐槽不同，美狄亚目瞪口呆。
我知道我所在的迦勒底世界被称为正史外围，世界外侧的投影衍生世界，但又远比普通的投影平行世界复杂，连接着多世界，每一个现界的英灵都来自迦勒底以外的世界的英灵座。如果要和迦勒底世界建立联系，英灵就要接受跨越世界的新世界规则——规则的其中一种体现，就是你要面对多元宇宙的自己。这一点据达芬奇说是运行着可能只有根源自己清楚的规则，即使是同一从者同一职阶的现界也无法确定其起源的世界线，更别提有几率遇到异质的自己，可能身处不同的人生阶段，来自不同的世界，可能被黑泥糊了一头一脸，可能被圣杯糊了一头一脸，可能晚节不保，可能出现黑历史，可能形象崩坏，可能筋力E，也可能是幸运E，也许拯救了什么，弥补了什么，也可能造下了更大的罪业，走入了更深的黑暗，命运的分支无所不在，总之就是不一样————说到这个，莎士比亚就很热衷旁观召唤，他沉迷于围观从者第一次来迦勒底时看到好几个自己在晃悠时脸上表情的风云变幻。因为在这样的衍生半开放世界，世外之人(player)才是舆论主导者，所以英灵座给予的常识被推翻也很常见。像亚瑟王就时不时被多元多职阶的划分出来现界，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个。区区一个世界的命运就已经庞大到足以超越人类极限的想象，现在还要接受多元世界线超出人类理解的摧残，从者内心的五彩弹幕可想而知。
“所有超出理解极限，不能形容其边界的东西，都会被人类归结成滑稽的戏剧。即使它本身是极其严谨的——因为它的严谨也超出了人类的理解。”莎士比亚曾这样表示过。“但这也是世界的一环——尽情欣赏精彩吧，master哟。”
道理我不懂，可多个世界的信息混杂性让这个以迦勒底为核心的世界有时候看起来确实有点喜剧。就算是我，刚来迦勒底也总是很难分清这里的不严肃性。
美狄亚显然也被搞乱了逻辑。在她的世界线常识里，大概只有一个亚瑟王吧。而这里各种阿尔托莉雅同素异形体让她只能不得不江信江疑是乌鲁克王archer的狂言。
"拜伏在本王的收藏下吧！"
我确定听见阿尔托莉雅很烦躁的啧了一声。
吉尔伽美什发出了攻击语音般的大笑声。这动静在我耳朵里当耳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不可能……唔，可恶，不甘心……！”她踉跄着后退。
“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仅以一个蓝本，竟然做出如此多精美的延伸召唤……！如此物尽其用的创意……！马尾！短裙！泳装！和服！明知欺诈却不能不氪金的多种类精美骑士王！”她仿佛遭受重击般的捂住了胸口。“你这archer竟然如此深不可测……天堂！这里是天堂吗？”
“没错！拥有最顶级收藏的本王有资格做出评价！”
……不，不是天堂，是诈欺啦。再说这也不是吉尔伽美什的手办，也并不深不可测，想玩的话你下个奇迹暖暖就好了，说不定多做阿尔托莉雅根源还会选几个拿去骗氪。话说回来这帮人到底是有多喜欢saber的造型啊，这些圣遗厨可不可以下次帮我玄学叫一位真正的骑士王来啊，四星也行啊。
“原来如此，我还离技艺的巅峰很遥远……”紫袍的魔女消沉的自我检讨道。
不，也不是奥秘啦，根源那家伙就只是单纯想从player口袋里掏钱才这么放飞自我的做了一大堆亚种阿尔托莉雅。这种充满铜臭味的巅峰还是不要爬上去的好。
然而美狄亚听不到我内心的腹诽。在这样被精神重创的魔女身前出现的，是摆着胜利者神情的英雄王。
“然也！但是又不止如此。创造这里的诸多骑士王的，其实非本王一人之能，这工匠的荣耀，本王当赐予game player啊！”
……本来就不是你做的嘛。
“没有play就没有player，没有player就没有多种多样的骑士王，没有多种多样的骑士王就会减少收入，收入不足就没有钱把play做下去！没错！手办只是游戏的一环！”人类最古的英雄王双手抱臂，气势高昂的讲出了意外脚踏实地的游戏公司项目策划般的现实发言。
是了，那即是胜利者倨傲的姿态，连他的耳环都仿佛比平时闪亮了，本来就是红卡光炮的嘴炮今天也更开挂了。
“游戏才是包容一切，创世的起源，在尔等之上的愉悦，本王钦定的世界最高物！区区手办，不过是衍生的附庸品罢了。”
魔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叫我也能看出她头脑中精神受创后的一片茫然空白。
“我输了！”她突然锤地抽泣道。
魔女美狄亚，完败。
“手办……医生，我怎么记得吉尔伽美什收藏塑料小人也很开心啊？”我在呼呼哈哈的背景声里问罗曼。"明明都是收藏者，他俩到底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珍惜和平不要细想，咕哒。”罗曼和善的说。"不要在意细节。"